不似幻境中的柔和蜜意与淡淡坦然。
夜倾喉头艰难地一滑,仰头吸了一口气。
——该来的,都会来的。
夜倾站了起来。
谢君山从来没有过那样的神情。
从来没有过对他那般的欲言又止。
他登时猜到了所有,谢君山一定不记得幻境中发生的事，却因为出了画轴，而知道了之前现实生活中发生的事。
——知道了，他是魔。
“师尊。”
夜倾本以为做好了一切心理建设，但出口的两个字仍是破碎不稳。
他有些笨拙地伸出了手，却不知道自己想要握住什么。
假的“谢君山”朝他们勾了勾手,一边笑着,一边准备凑过去：“哇,夜倾，你好厉害！你真的把她带出来了！”
——她对真的谢君山，一直是很复杂微妙的心思。
想取代是真的,曾经不想她能被人救出“纸醉金迷”幻境是真的。
眼下因为谢君山走出画轴的喜形于色，也不作伪。
她勾了勾手，又觉得把两人招呼过来的可能性不大，便腆着脸、决定自己屁颠屁颠主动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