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对他的解释没多做评论，说了几句工作上的事便挂断电话。
他看着棋盘上焦灼的状况，心想，又乖又软吗？拱火的时候可是一点也不含糊，小混蛋一个。
裴淮不想还好，一想就是满肚子气：在别人面前倒是乖巧懂事了，怎么碰到自己总是张牙舞爪，调研补助要晚点发给他，先饿几顿再说。
程衍完全不知道某人有克扣自己工资的想法，他身体不舒服，也没什么食欲，来酒店的路上买了面包，可是啃两口就吃不下去，干脆喝了药趴床上睡觉。
脑袋晕晕乎乎的却半天睡不着，程衍想起顾思源刚刚在电梯口说的话，有点出神。
裴淮这个人是不简单，可是在他身体里的那个人呢？
他跟那人是高中同学。高一的时候在一个班，后来文理分科分开了。
至于两人的关系……
开始的时候谁也看不惯谁，找着机会就得杠一杠，还有好几次差点打起来，搞得班里乌烟瘴气。
纠其原因，大概就是青春期男孩的好胜心，不愿意服输，打篮球要比，跑步要比，考试也要比，总之什么都想比……
程衍那时候性格要比现在张扬外向的多，整个人活泼好动。相比而言，那人就要沉稳很多，总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生生活成了程衍的对照组，所以彼此相看两相厌。
后来分了科，比较的机会少了，两人关系却意外的和谐起来，虽然偶尔也会抬杠拌嘴，但总体而言是好的，甚至高考填报志愿时在没有商量的情况下被同一所大学录取。
大三的时候那人就在商界崭露头角，忙的时候一个月也见不上人，再后来他毕业拿到国外大学offer，那人刚好准备出国发展。
可惜出国前夕，程衍家里出了些状况……
“翁嗡嗡……”小桌上的手机震动，程衍睁开眼睛，缓慢回神。
他下床拿过手机，发现竟然是沈煜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