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切都太快了,来的突然,十二郎也不确定自己有没有会错意。
下意识的,他倒了酒精兑了水,按照小非哥的吩咐,把酒精控制在可以引用的剂量。
他忐忑,他不安,他对自己完全没有信心。
他从小在老爹的淫威下长大,头顶上还有个优秀出色的大哥,大家都说他是个混不吝的小屁孩,什么都不懂。
听得多了,十二郎也不是没想法的。无奈,封慷不是封恺,这个世界也不是努力就一定会有收获。久而久之,十二郎也习惯了躲在大哥的阴影里生活,乖乖做个众人印象中的“混不吝”,挨骂受嫌弃都不走心。
偶尔郁闷的时候,十二郎也会这样劝说自己。他是幼子,将来或是辅助大哥执掌家族,或是披甲上战场为国效力,再不济也能背靠大哥混吃等死,家中一代代叔伯大都是这样过的,也没什么不好。
“爹忽然夺走了坛子,说要喝酒,还让我抢走了酒坛……我觉得爹是想让我这样做……”
十二郎低下头,心里又沮丧又憋闷,有说不出的煎熬。
对么?真是这样的吗?爹真是这个意思吗?
因为不确定,所以他没有第一时间去抢酒坛,直到爹拍开封口,给了他一个眼神,他才敢上前。
同样的场景要是换成大哥在,那肯定马上就能看清楚情况。还是他太没用,优柔寡断,烂泥扶不上墙。
他是不是差点误了大事?
正郁闷着,他忽然感觉有只手在头顶上摸了一下。
十二郎诧异地抬眼,正撞上大哥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指,气氛有一瞬间的僵硬。
“唔,”
封恺收回手,略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这个动作十二篮在小非哥身上时常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