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反驳道:
“那也总比丢了性命的好啊!太平贼要的固然是诸位的身家、奴婢和丁口,可是眼下晋军怕不是活路都不想给人了。。”
这时又有人充满侥幸的和稀泥道:
“当不至于如此啊!就算是当年与河中交攻之际,也是始终要借助我辈之力的,不然钱粮丁役何以所出?”
然后又有人叱骂道:
“你这个糊涂蛋还没看明白么,此番沙陀胡走了怕不是再没有多少归还的打算了,自然也不用顾惜地方的民力、人心了。。”
当即就有人大声附和道:
“正是如此,彼辈继而如此倒行逆施而不顾一切,怕不是早就心存去意而北都朝廷也都难以维系,可笑我辈尚且还蒙在彀中,为之犹疑不定么?”
接着又有人慨然喊:
“诸位!这些年多少事情和变故都经历过来了;眼下再不想写法子和手段自救,难道就这儿相顾涕泪而坐以待毙么。。”
这时候,就见一名淡青色官袍的身形,匆匆忙忙跑进后土祠的后殿当中,而上气不接下气的对着在场表情各异
众人道:
“我在转运司得到了消息,安(重诲)运判,正在秘密使人收集薪炭油脂,声称要与贼军玉石俱焚呢!!”
这下,在场中人闻言不由纷纷叫骂起来:
“岂有此理。。”
“该死的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