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府一事过后,没过几日,范英泽便辞去员外郎一职,这之后,柳柯繁再从中周旋,许一鸣很快就收到吏部的复职公函。临上任前日,为表铭感之意,他将言溪约出,二人在茶楼见面。
许一鸣端起酒杯,喜色溢于言表:“许某做梦也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可以复职。言姑娘,这都是多亏了你。言姑娘的恩情,许某感激不尽。”
“许公子言重,我不过是尽绵薄之力罢了。况且,许公子真正要感激的,是顾相才对。”言溪推开面前酒杯,转而给自己斟了杯茶。望着满脸惊讶的许一鸣,她淡淡一笑,“许公子莫忘了,我可是顾相的人。顾相非但没有追究刺杀一事,反倒是默许我来帮助你,他难道不是你最应该感激的人吗?”
许一鸣微怔半晌,一口饮下杯中酒。再望向言溪时,他已是愧疚满面。
“言姑娘所言极是。此前许某听过不少关于顾相的传言,便以为他是奸......唉,到底是许某不分青白,误会了顾相。如今顾相不仅不计前嫌,反而出手相助于我,大恩大德,许某怕是当牛做马也不足以为报。”
“放心,还没到那种程度。不过,许公子能记住这份恩情就好。他日顾相若有难,望许公子也能念及今日之恩,从后扶持一把。”
许一鸣听罢,立即坚定应声:“言姑娘放心,许某绝非什么忘恩负义之徒。”
但愿许一鸣说到做到。溪暗暗在心里叹息一声。
顾容卿实非良辈,这件事言溪能哄骗许一鸣一时,却没办法骗他一世。尤其在后期剧情中,顾容卿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几乎所有人都盼望着他哪天暴毙,到那时,许一鸣能忍住不像他扔臭鸡蛋,言溪就该千恩万谢了。
出来也有些时候,言溪正准备像许一鸣告辞,这边刚起身,那边就有人推门而入。言溪闻声望过去,只见杜思眼正扯着柳柯繁的耳朵站在门口。
二人拉扯着入内,杜思烟注意到言溪时,先是大吃一惊,然后也不知想到什么,就突然转变成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她又转脸望向许一鸣,扬起眉质问道:“你就是许一鸣?”
许一鸣明显一脸愕然,却还是谦谦回声:“正是在下。”
“看你一身书生气,没想到竟也是个赌徒。”杜思烟打量他一番后,露出鄙夷之色,“你是赌徒也就罢了,竟还敢教柳柯繁赌术,这本姑娘可就不能坐视不理了!”
原来是为这事而来。
言溪见她来势汹汹,当下就觉得不妙,于是草草道别一句,就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结果就被杜思烟给拦住了。她一把推开柳柯繁:“且慢,言掌柜若是没有急事,不如先暂且留下来,正好可以凑个人数。”
“凑个......人数?”言溪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