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然凝神想了会儿,心底已经有了个大概的答案,轻声问道:“周兄要说的可是新市镇的事情?”
周孝武手中折扇一合,轻轻地指着孟然,笑道:“孟贤弟果然消息灵通。我要说的自然就是新市镇的事情,没想到最后竟然由清风观背了黑锅,真是一件趣事儿。”
孟然微微一笑,语气平淡地说道:“有件事情更有趣儿,周兄要听吗?”
“哦?”周孝武打开折扇,故作姿态是扇了两下风,许是觉得有些凉,也就默默放下,沉声问道:“孟贤弟说的趣事儿是什么?不妨说出来让我也乐呵一下。”
孟然一脸平静地说道:“我路过新市镇的时候,见过那位千户大人。”
周孝武心底一惊,不由自主地捏紧手中的折扇,险些将那白玉做的扇骨捏断,他脸上装作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说道:“哦?那倒是有些巧。”
一直盯着周孝武的孟然不动声色地笑了一下,随即换上沉重的语气,沉声道:“是啊,没想到那日一别竟是永别。”
周孝武连道了几句可惜,表情有些讪讪,一副想走又没法说出口的样子。
倒是陪坐一旁的春雪有些眼力劲儿,对着周孝武轻声说道:“公子,您一会儿还得去一趟城外,别耽误了时间。”
周孝武怔了一下,随即对着孟然说道:“是啊,我险些忘了,我还有要事要做,就不陪孟贤弟聊了,改天我再来拜访。”
孟然笑意涔涔,说道:“周兄先忙要紧事,改天我们再闲聊。”
周孝武微微施了一礼,随后带着春雪急匆匆地离去了。
孟然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身影,冷笑了一声,也就又回了后院练刀去了。
晚饭过后,孟然去看望耿护院,将白日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耿护院听后,皱着眉头问道:“朝廷怎么会把黑锅推到清风观的身上,这也太勉强了吧?”
孟然也是苦笑一声:“谁知道呢,我觉得应该是找不到真凶,然后借此向道宗发难,消减一下他们的俗世力量。”
耿护院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可惜消息太少了,不能具体了解朝廷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