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为八公草木也不为过。
祁祯樾愕眙祁祜:“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祁祜轻声质问:“您信么?”天崩地裂于心,他忍着不曾在众人面前落泪。
“......”
上次这般扼腕还是赐死大儿子的时候。他如被人撕裂。
太后张口欲言,被祁祯樾打断。
“安儿,你想要什么,对朕有何不满,就明说出来。朕看在你母后的面子上,什么都能原谅你。”祁祯樾下唇颤抖几下,祁祜猛抬头看他,他眼中闪过一丝难过不舍。
祁祜道:“父王,崇玄恨儿臣。他生死都恨着儿臣,只要能打垮儿臣,我信他什么都做得出。只是————儿臣也只要父王一句话。您真的信儿臣是这种人么?儿臣是您看着长大的,在这宫中是承蒙您宠爱最多的孩子,虽儿臣心中明确,您对儿臣淡如水,但旁人眼中,咱们的确父子和睦,您信儿臣能做出此事么?信儿臣是此等卑鄙小人么?”他字字直叩祁祯樾心门,他不忍看祁祜。
“但崇玄白纸黑字——————”祁祯樾拿着供词道:“他都要死了,这么做用得着么?”
太后在一旁帮腔附和:“是啊,太子别把人想得都如此之卑鄙,哀家亲眼看着崇玄写下这些,亲眼送他走的。他都已经如此了,还有何种心思来害你?”
“你不就是联着他来害我么?”祁祜怼道。“父王为何不想想,太后娘娘既得了此供词,为何这时候才拿出来,值得搁上一两年么?!”
祁苍跟着跪下,“禀皇叔,太子殿下所言极是,今日之事结合曜灵公主之丑闻太过巧合,跟人刻意安排的一样。”
公孙不冥也道:“如今天下传闻奴才身子不净,更为天方夜谭。”
“……”风离胥心道,太后不仁,那自己也可不义。起身跪下,“曜灵之事臣一直不曾置论一句,此事臣一个字也不信。臣完全信曜灵。”他瞪了眼鹿姝也。鹿姝也心里发毛,连忙错开眸光。
祁盏不卑不亢道:“儿臣不曾做过,即使天塌下来,也不曾做过。无需旁人说什么信不信。”她脸上身上都是伤,风离胥说信她,旁人也得信?
祁祜拱手,“父王,还请明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