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祁祜时冷时热,口中发苦。翻来覆去头痛欲裂。
“哥哥。”祁盏轻声唤。祁祜连忙问:“哥哥让你没睡好吧?我这就去外面睡。”
“不是的————”祁盏指了指口,“好渴。”
“哦,是了我也渴。”他起床倒了两杯雪梨冰糖茶,递给了祁盏一杯。“你还烧不烧了?”伸手摸了摸祁盏的额,发觉她也是烫的吓人。
“一会儿,我叫穗儿给咱们熬上些汤药,你喝下之后就能,睡好了————”他说着忍不住轻咳了几声。祁盏上前道:“哥哥,别忙了,我等下就睡着了。我只是忧心你的身子。”
祁祜摸摸祁盏的额上的伤,顺手拿了一旁的药膏子给祁盏敷上。“哥哥到底是男人,常年练武,身子骨强。倒是你,今后可不许再拿命搏任何事了,知道么。”
“因我知道,若不是闹出命了,是不会传到哥哥这里的。”祁盏躺下,祁祜拿起一旁的团扇给之煽风。“今后不许了,你这简直是要哥哥的命。行了,你先睡吧,快把眼睛闭上。哥哥等你睡了,就也睡了。”
“嗯。”祁盏安安稳稳地睡了。
忍着不适,祁祜看祁盏睡着了,便起来又接了些茶水喝了两口。
“嗯别让我去抓你,我真的没劲儿了。”祁祜对着窗外道。
「吱呀」
一声后,窗子开了,公孙不冥一身夜行衣立在窗前。祁祜上前问道:“这么晚了,先生是————”
“这个,给你。煎熬之后服下身子便不烧了,你妹妹也可试一试。这是我江湖上的一个行医的故友调制的药。”公孙不冥扔进了一只药包。
祁祜不解,“你帮我?”
“今日你也帮了我,不是么?”公孙不冥道。“本人向来恩憎分明。别人待我好,我便会奉还回去。”
祁祜拿起药包道:“你就不怕我不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