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朝之后,风舶便带群臣静坐于大殿之前,逼祁祯樾送走鹿姝也。群臣被邵韵宅牵制的日子,每每想起便是一阵心有余悸,当年她只手遮天,魅惑君主的噩梦再次想起便是一阵脊背发寒。

    就连胡言乱语社都到了,祁祜不在,祁苍便让其他几人都坐在一起。

    “……风大人呐,再让老夫想起乐成皇后,可真是七月寒。”一众老臣抓着风舶道:“当年皇上常辍朝,无论谁说皇后不好,便会被贬官废职,如今再来一个一模一样的……”

    风舶安抚:“咱们坚定些。无论如何,当年皇上还是赐死过皇后的。”

    “嚯。”祁元插嘴:“风大人呐,当年父王是处死了母后,却当场反悔了啊。”

    风舶道:“哎呦淳王殿下呐,如今不是咱们争论这个的时候,您到底还想不想让皇上把人送走了?”

    “那你们不能老拿本王母后说嘴。母后无论好坏人都走了,您也说了如今目的是要送走那个贱人,那别非议本王母后啊。”祁元不满。“而且,本王姐姐是您儿媳,您这么议论她亲娘,都没想过姐姐啊?”

    “老臣就是为你姐姐着想才定要皇上送走鹿姑娘的啊。你姐姐昨日流了那么多眼泪,看得都揪心。”风舶喟叹。

    祁苍搂着祁元的肩,“众大人谅之,虚牙都被我们惯得不成样子了,他无恶意的。”

    风舶倒是真没在意。

    祁苍转而对祁元低声道:“都什么时候了,咱们得团结一致,你别横出些事端啊!”

    “知道啦。”祁元吐舌。方玄剑冲他宠溺一笑,而后对祁苍道:“上思,虚牙这样挺好的,不然由他们说去,岂不是乱了套了。”

    祁苍道:“谁爱说谁说去嘛。你得知道,人在这世间难免会被非议哂笑,其实想开了,也不会少块肉啊。”

    左丘琅烨本栽着头就要睡着了,听到了他们说话猛地抬头坐直,“肉!?”

    “接着睡吧—————”宗南初把他的头又摁了下去。

    东宫之中,祁祜正立于窗口眺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