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祁盏回到将军府后,一棠送她到了落霄洲。
“管家留步吧。殿下要进去歇息了,今日哭得太厉害就不请管家进房间里坐了。”穗儿直接把一棠拦在了门外。
一棠道:“我知道的,那就请殿下好好歇息吧。”他作势转身要走,蝶月拦住道:“等等,管家的衣裳都破了。坐下院子里等等,让奴婢给先生缝一缝吧。”
听蝶月这么说,他才低头看到了自己的衣裳不知何时竟被划破了。
此时蝶月拿着针线出来,请他坐下,低头给他缝补。
“管家跟我们太子殿下一样,有时候有些粗枝大叶的。我们家太子殿下,只有遇上公主殿下的事才上心呢。”蝶月跪下低头一针一线地缝补着衣服。一棠只顾着点头,“我,我从小到大,还没人给缝补过衣服呢,哪里比得了太子殿下。都是坏了就找裁缝铺打个补丁......”
“无碍的,管家若是再有破了的衣服,直接送到落霄洲便是,我们屋子的姑娘啊,各个都是心灵手巧。哎?”蝶月刚缝补好,便看到了他里衣里佩着的香囊。
蝶月何等冰雪聪慧,一眼便看出此香囊的来处。“敢问管家,这个香囊可是管家的?”
一棠顿时惊起,站好把衣裳拉扯好。
“这是————这是————我,我在......”他语无伦次起来。
蝶月小心问道:“这是不是殿下的香囊啊?我记得当年殿下好像拿此物做过彩头……可是赛马那次?”一棠慌乱结巴,“这个、被阿胥扔了……我是心疼这么好的东西……才……捡回来的,你千万不要同别人说啊!”
蝶月一笑,“管家多虑了,这不是殿下绣的。是当年殿下逛灯会猜了个灯谜送的彩头,那日赛马随手拿出罢了。”
这话是挫败,却也令一棠松快了。“啊,那就好。我是看东西好看,才留下的,没别的意思。”蝶月点头,将自己衣袖中的一只鸳鸯蝴蝶香囊掏出递了过去。“这个花型好看,是我们这里手艺最好的穗儿做的。管家若是不嫌弃,就收下吧。线是殿下配的,里面的香也是殿下调制的。”就算被发现,也不会横出什么事端。
一棠木讷接下。“那……公主殿下……”
“悄悄告诉管家吧,其实殿下根本不会绣东西。哈哈哈哈哈,这么多年都是我糊弄过去的。管家可千万别说出去。”蝶月低声笑道。
一棠跟着点头,也跟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