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找了个休沐的日子,唤谢必安和范无赦来为我护法。我要将自己的一魂三魄,缝在青云的魂魄上。
如此一来,青云就能够转世投胎了。
谢必安听完,说我疯了,他问我有没有想过自己。当一切都结束了以后,我自己就会没有办法投胎转世,永远留在地府了。
我笑着回答他,说这不算什么大事。
事情进展的很顺利,就是魂魄剥离的时候太过于痛苦,让我险些失去了意识。
每剥离出一点,我就能想起更多从前的事情。
其实这百年,我已经很少想起从前的事情了。不是忘了,而是更多的时候人会自己忽略那些太过于伤痛的往事。
太痛了。
痛得我不愿意一遍又一遍地想起。
谢必安的哭丧常常发出凄厉的鬼哭声,我平时不爱听,但是在这种时刻,为了保持自己的理智,又不得不听。
不知道过了多久。
当我亲手将自己的一魂三魄和青云的魂魄融为一体的时候,整个人都已经虚脱了,开始变得透明。
我是强打着精神,送他进了轮回台。
然后在轮回台的前面,我再也支撑不住,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身后谢必安接住了我,和范无赦用法术强行吊着我,才叫我没有立刻魂飞魄散。
为了将我剩余的魂魄稳定下来,谢必安不得已去了瑶池,将我已经恢复了不少的身体取了出来,带回地府。
据说谢必安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快要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