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是,她压根就不在乎他会不会难受吧,跟所有人一样,理所当然的认为,他应该将责任放在首位。
水冲刷着他的身,冰冷洗刷却让他心绪更加的凝乱。
该死的,他闭上眼,便会自觉地浮现她满是泪水,咬着下唇委屈不已的样子。
天知道,这不过是他的幻想,他刚才压根就没有看到她的样子好么,都是该死的特助,形容得那么仔细。
关掉水龙头,他拿过白色的浴巾擦试头发和身体,然后走出浴室。
1806,并不远,出门左转进电梯按18楼层,然后再走一些路就到了……
他犹豫迟疑,最后还是不自觉地穿了衣服,正准备下楼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他突然间清醒过来一般,手搭在门把上愣住,他在做什么?他又要什么都不计较的去找她吗?不管她怎么做,他都要原谅她,并且永远深爱他吗?
司徒景凉,别爱得这么的可笑好吗?人都有底线的,而她早已跨过她的底线,他还要无所谓。
手机铃声持续地响着,他终于还是折了回来,坐到沙发上,按下通话键,开了口,“什么事?”
“大哥,不好了。”司徒景夏话语中带着微颤,像是受了什么大刺激一般。
司徒景凉嗯了一声,的确是不好了,他现在就很不好。
明明在讲电话,为什么他的眼前还是蹦出她哭泣的脸,“shit。”
“大哥?”司徒景夏突地听到司徒景凉爆粗口,怔了一下,“难道已经知道了?”
“知道什么?”
“玉扣是……大伯母保管的。”司徒景夏话语顿了一下,这突来的消息震惊的不止是他们兄弟二人,还有此时在泰国的司徒景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