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勾栏瓦舍
敲定下来,危恩天和飞章先取道临安,由风团安排,在那里学习女娘姿态。
临安的鸨母深知做事的规矩,也并不深问,上面要她教导危恩天女儿家的动作神态,她便专于此术,未让小恩天知晓青楼腌臢事体。
危恩天年龄容貌皆占优势,连假兔都只用裹胸里塞两绣团儿即可,只短短十余日,便已惟妙惟肖。待到临走前,鸨母又把飞章唤来,教了两人一些拖延推诿之术,有了万全准备,二人才离开临安,转道淮安。
如此这般之后,才进了婉茜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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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任务危恩天接得是心不甘情不愿,此刻被时二娘大笑,小少年的脸都黑沉下来。又因为这一月的刻意培养,不自觉嘟起了嘴巴,两颊鼓鼓,尽显女儿家娇憨神态。
时二娘心下终是一松,面上不再紧绷,口中直道:“罢了罢了,少不得我这个妈妈得护着你一些,但凡我咬死抬价不许你接客,总能让你周旋一二。”
事实上,在时二娘看来,她是能把小少年妆得和女娘一般无二。但是真要碰到事体,这孩子怕是还要舍些甜处才能脱身,这才是他行事难处。不过话又回来,青楼想要男人舒爽的本事极多,并不是只有那尘柄插入一个法儿。
让小孩学上些其他法儿,她这个做妈妈的再装出一副要抬价,死不松口的架势来。
这淮安城有头有脸的臭男人,也得卖她几分薄面,才好周旋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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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河夜游之后,三位皇亲显然都对王温舒亲近不少。这人做事甚是妥帖,既不会引人不快,也不会叫人尴尬。与他一起,连卫承卓都能顺着他的话头,高谈阔论几分,一扫京城中草包模样,显得有几分见识。他也不会冷落卫元继,每隔些时辰,总是恰到好处地与皇子对话一二,既不会频繁打扰,也不会搁置冷落。
第二日休息半日,到了傍晚,淮安府尹携三两佐官,为皇亲御史举行接风洗尘宴。地点选在了尤家瓦舍,这瓦舍可是淮安城最大的娱乐之所,里面有二十六个勾栏,可谓热闹至极。
这傍晚正是休闲之时,瓦舍内摩肩擦踵,好不热闹。虽然皇亲御史皆乘软轿,不过挤在水泄不通的长街上,只能随着人流前进,倒也给皇亲们留下了深刻印象。
这尤家瓦舍实是老百姓叫惯了的,最初的确只有一尤姓东家建得瓦舍。尤家擅长杂耍,吸引来了顾客,后来慢慢盖起雨棚,又圈地建了院落,形成了最早的尤家瓦舍。不过后续瓦舍发展,陆续又加了许多东家,一起经营,才成了今日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