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就是‘随便一个咒术师’——接了,稍等。”说到一半,示意接通的通话,冥冥转过身中断了和诺德的对话。
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最近在很多地方发现过同类型的尸体了,几十起?可能上百了。”处理完事情的冥冥勉强和第三人解释起来,“推测应该是一级到特级咒灵,在不同地方游荡……确实是随便一个咒术师都可以处理,但我其实不怎么管这些官方的事,也不想管,下次别找我了。”
“告诉我可以联系的对象吧,如果方便的话,冥小姐。”诺德说着,想了想,从购物袋里拿出一盒冰淇淋,“抱歉给你添麻烦。”
那不知道为什么让长发的女性觉得好笑,“用冰淇淋来赔礼道歉,你是在哄小孩子吗?联系那个用甜食就能讨好的笨蛋就行,不然就高专的辅助监督。”虽然这么说着,她还是把冰淇淋接了过去,接着玩味地问,“还是说好事联系五条,糟糕的事就联系——随便一个咒术师?”
“……是有原因的。我现在不太方便给他打电话。”他歉意地说。
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
黑鸟操使显然想到了同一件事,嗤笑一声。
……只是不希望连着两次由他主动给悟打电话,都是这样令人不快的情况而已。
不是能说出口的理由。
虽然从头到尾都没有遇上咒灵,对诺德而言也只是司空见惯的死亡,但多少算是与自己有关,他也问了问相关的情况。
离奇的,无迹可寻的死亡,随机的,无因无果的受害人。从几个月前陆陆续续开始出现,特征一致,残秽也一致——
是一个特定的,造成了复数死亡的咒灵。
诺德·弗雷姆不会说成为一个咒术师是没有意义的事情。
就像也有无数人会为了阻止一起一起永远无法杜绝的恶性犯罪而成为警察,以自己的安全为代价,自愿成为普通人的盾。但人总在死去,因疟疾而死去的人是他杀的四倍,因咒灵死去的只会更少更少,悟曾经和他说过高专校长的说法——
是的,人总在因各种各样的原因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