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隔着见不到对方表情的距离,气氛明显轻松了些。
“‘诺德’——你是外国人啊,日语说得很好呢,我都没有往这里想。”那边也恢复了平时轻佻的语气。
“嗯,我在语言上有一点天赋。”
“姓呢?”
“弗雷姆。悟打电话过来,只是想问这个?”
“嘛……啊,在忙吗?打扰了?”
尽管如此还是稍微有点生疏,稍微有点谨慎,因为彼此不熟悉而挑选不痛不痒的话题,捕捉话语中可能的信号猜测对方的情绪。
“不,没有。在等午饭,在外面。”单间很安静,但诺德还是去关上了门,“——‘什么时候打给我都可以’。”
“……我在学校。对了,冰淇淋分给学生了。嗯……确实不是有什么事情。”
对面的背景里传来不止一个人的声音,稍微有点吵闹。
——教团的名字是阿卡夏之民,这个有什么意义吗,五条老师?
隐隐约约的声音,还有多半是按住话筒时因为接触而产生的杂声。能听见敷衍的“自己去谷歌”的回答。
啊,对学生也是这样的。
“阿卡夏——是刺槐(アカシアの樹)吧,金合欢,经常做蜂蜜的那个。”诺德说着。
“——对对!不过为什么是阿卡夏呢,没特别的什么意义吧。”
符合社交距离的对话大概都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