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要睡上九个十个小时,在床上消磨一天,有些人睡上小半夜就能精力充沛。五条悟一向是后者,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常常还没全亮。

    因而现在,抬手遮着从窗帘透过来的光,他一时没太理解自己在哪里。

    啊,对,想起来了。

    他像大猫一样伸了个懒腰,然后懒懒地抱着枕头,趴在床上,

    虽然是之前完全没有做过这样的事,但没有什么不适,只有来自本能的,不讲道理的满足感,连些微的酸痛都是让人舒服的酸痛。

    早知道是这么舒服的事情,他早就给自己找个男朋友了。

    相较之下自己弄真的很无聊诶,只能算作解决生理需求。

    他看到坐在沙发里看书的人。

    “早。”五条悟懒洋洋地和他打招呼。“没走?”

    “早。”

    诺德合上书,打开桌上的纸袋。

    看来已经出门一趟又回来了,他为自己的毫无察觉感到一点点意外。

    但是也不奇怪,他没有感到威胁,这个男人就像是一只没有角也没有爪子的,还十分亲人的毛绒绒的动物。

    “我买了一些早餐。”他说,“还有一些衣服,如果你需要的话。”

    “啊……衣服。”

    五条悟挪到床边,伸长手指去捞扔在地上的衣服,难得无言地看到崩掉的钮扣——他已经不太想得起来怎么会弄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