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婼孀那是当年那个与淮南使一同前来的小子吧。”
天南海静静的伫立在那里,浩荡的灵气波动,犹如被他所隔绝,单手握在古剑剑驾上,一身白袍无风自动,忽然他想起了什么,站在身后的美娇娘,面色苍白,一副倾国倾城的脸孔下,藏着充满罂粟的毒。
白婼孀看了周余生一眼,只是一眼,记忆中那个倔强的少年,与眼前这个已经褪去稚嫩的少年,完美的重合在了一起。
她微微点了点头,柔弱的“嗯”了一声。
“李玄虚的雷海已经成灵,这意味李玄虚的修为即将进入中州之门,而一旦凝结元型重丹的李玄虚渡过二劫雷劫,淮南的界限如今所有的雷劫境修士已经达到整个界面的饱和,而一旦李玄虚渡劫,这持续了千百年的平衡就会被打碎,淮南的命星乃至整个淮界,乃至加剧命星的衰退,直到脱离整个玄元星盘之中。”
“御剑,三清。”
天南海的指尖从剑面上划过,凝聚在寒芒上的剑气,释放出那一闪而逝的光芒,尽管微弱,却能耀眼,游离在剑锋上的剑气,犹如流星一般在青石板上任意抹画似地在深蓝色的天空乱划出银亮的线条.一瞬间,便坠往不可知的所在。
“流星蝴蝶剑!天南海是这是我与这小子的恩怨,你天南会难道也有插一手吗?你记住你天南会还承受不住整个淮南的怒火。”
陈永安脸上露出一丝不屑冷笑。抬手一掌拍出。
但同时,天南海的流星蝴蝶剑凝聚在头顶,对他来说,是扼在喉咙里的威胁。
即使杀掉这个不过紫府的少年并不需要花掉他一点的时间,他仍然有时间抽空对上天南海,但他与天南海之间的战斗,他心里没底,更让他有些恍惚的是,在衡量着天南海的战绩,他竟是毫无胜算。
“现在还想走,做梦,今日我就要你为我儿抵命!”
陈永安冷笑一声,身上幽蓝光芒大放,一掌挥出,同时白鱼赤乌的结界,将护在道海中的星脉,犹如鲸吸牛饮般的笼罩而来。
剑气在左,而那一股山岳般大力从四面八方层层挤压过来,周余生的脸色惊变,踉跄的后退了几步,同时整座星云,在其脚底之下,蓦然浮现而出。
周余生只觉得身气血翻涌,几乎要倒灌入心脏,护体气劲在这股大力下仿佛纸糊的一般。
他心中大骇,体内真气运转到极致,身体骤然膨胀了几分,即使臂膀上,野火经仍然在控制整个体内真火的异变,可是本性本就凶残的紫火,犹如要皲裂了一般,不断的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