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团子却吸着鼻子摇头,说话的声音还带着鼻音:“不能哭,爹爹说,男儿有泪……不能弹。”

    “……是‘不轻弹’。”

    后来,小团子长成了少年,磕了碰了也不再掉眼泪,而是学会了自己忍着疼擦药。

    再后来,武艺突飞猛进的少年已经很难被伤到,除了调皮挨罚,再无人能让他疼。

    所以此刻,谢承几乎可以确定,少年同样是死后重生回到现在。

    他不敢想象,在地牢中受刑的少年,是否也曾呼唤他的名字,一遍遍地说他好疼。

    而他却去晚了,任少年在昏暗的地牢中痛苦绝望的死去。

    他不敢回想少年当时遍体鳞伤的模样,只能一遍遍吻着他的手腕,仿佛这样,就能减轻他被挑断经脉的痛楚,就能修复那些伤痕。

    而闭上了眼的姜羡余,喃喃几声之后又昏睡过去。

    识墨端着熬好的药进来,见他家少爷半跪在床前,握着姜小少爷的手,像是在……亲吻?

    这姿势也太出格了吧?

    识墨连忙甩了甩头,在定睛一看,他家少爷已经起身朝他看了过来。

    “熬好了?”

    识墨连忙把药端上前:“熬好了。”

    “小余?”谢承尝试唤醒姜羡余,“小余,起来喝药。”

    姜羡余却昏昏沉沉,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