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营里一堆人一堆事,沈君兆原本在事无巨细地安排,但只是远远看着子难,他便扔了所有事:“我先回趟宫。”
跟他出来的陈请一愣:“大人……”
沈君兆瞥他一眼:“你留下盯着。”
陈请忙道:“属下明白。”
雍理一人坐在长心殿,书案上放了一张展开的信纸,一行字虽小,以沈君兆的眼力,看得一清二楚。
沈君兆顿了下,黑眸冷寒。
旁人还会被他吓住,雍理哪会,他气不打一处来:“怎么,这会儿嫌梁铭蠢笨,想除之后快了?”
沈君兆:“……”
雍理原是不想理他的,这会儿又觉得自己不理他,他能捅破天:“朕倒觉得梁铭还挺懂事,知道给朕送个信,要不朕的军队出征了,朕还被蒙在鼓里呢!”
沈君兆垂手而立:“没有陛下亲赐兵符,无人能调动雍军。”
雍理气结:“等你万事俱备,还哄不了朕的兵符?”
沈君兆:“……”
雍理更是一团火直往上蹿:“沈君兆你这么能耐,怎么不直接反了朕!”
沈君兆行了大礼:“陛下息怒。”
雍理气到疯也舍不得他膝盖跪地,一把扶住道:“你但凡心疼朕,就不该这般胡闹。”
大事小事,沈君兆向来是全纵着雍理,偏在这事上他一意孤行:“此次六州有求大雍,且梁铭深入中原,臣有把握控住他,若等他回了六州,再谈合作变数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