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的曹军似乎都被孙军追杀得失了方寸,眼见城门一开,立即一股脑地冲了进去,那些军阶更高的将领更是纷纷嘶吼威胁起来,强行往前挤去,使得城门内一片混乱。
“大都督有令,众人无论身份军阶,皆得依照先后顺序入城,谁胆敢强行乱挤,皆严惩不饶~~!!”就在此时,却见城门内忽然有一队人马奔赶而来,并且各挺兵器,各个脸色冷酷。此言一出,那些本是往前强挤的曹军将领立即变得安分起来,并有人在旁指挥,众人皆依照顺序入城,混乱之势遂得化解。
过了一阵后,却看太史慈率领着麾下大军,近七、八千人众正朝着仓头城大举扑了上来,看那气势汹涌的样子,似乎大有一鼓作气把仓头城攻克下来的势头。
与此同时,在仓头城上,曹仁眼望着太史慈军不断地迅速逼近,忽然把手一举,大声喝道“长弓手准备~~!!”
随着曹仁话音一落,在城上的长弓手立即纷纷振声喝应,或许因为是有曹仁亲自指挥,众人士气高涨,吼声震天。
另一边,正率兵挺进的太史慈听得城上声势,不由面色一紧,遂是下意识地勒住坐下宝马,并大声喝道“众人速速停下,重整阵型~~!!”
太史慈话音一落,却见整支大军迅速地停了下来,倒也做到了令行禁止,由此可见,这支孙军可谓是训练有素。
少时,却看太史慈所领的军队飞快地重整起来,阵型摆定,但太史慈却也不急于率兵厮杀,并把黄盖以及吕蒙两人召了过来。
“子义!!如今正是绝佳机会,为何不趁曹军混乱,让大军扑往厮杀!?如此一来,说不定不等公瑾来到,我军便能先攻破仓头城,夺下头功!!想当年老夫随文台公征伐黄巾军时,我等四大战将为了夺下头功,可是各自为战,我等四人的麾下更是互相比拼,都不想落后对方,因此每战人人必先,但凡我孙军部署,必定士气如虹,攻势澎湃。后来那些黄巾贼子,但见我孙家旌旗无不闻风丧胆!!”却看黄盖一对铜铃般的大眼睛瞪得斗大,扯着嗓子,口沫四射地扯声喊道。
“黄老稍安勿躁。如今的曹子孝可非当年的黄巾贼军可以相提并论。黄老可别忘了那曹子孝可是曹军第一大将,麾下也不乏精锐勇悍之士!!”黄盖话音刚落,在太史慈另一边的吕蒙立即便沉色谓道。黄盖听了,不假思索,扯起嗓子又是喊道“什么狗屁曹军第一大将,子明你且不见那些曹军贼子已被我等杀破了胆。那曹子孝屡屡挫败于我军手下,想必曹军上下如今对他已然失去了信心。他却不知好歹,妄想能够负偶顽抗,实乃自寻死路也!!”
黄盖此言一出,却听后方不少将领纷纷附和起来,士气甚壮。这时,却看太史慈倒是毫不为之所动,面色沉凝,向黄盖谓道“黄老此言差矣。你却看仓头城上此时丝毫不见紊乱,只怕那曹子孝在早前已经料到会有此一幕,并已稳定了军心。眼下不可贸然出击,依我所见,最好还是等大都督的大军来到,等候大都督的吩咐。再说,我军将士此时虽然士气甚壮,立功心切,但毕竟众人都是厮杀一夜,身心疲惫,也正好趁此歇息恢复。”
“这!!”黄盖一听,不由面露恼色。这时,吕蒙却也震色劝道“黄老,太史将军所言是理,如今局势几乎已定,除非那曹子孝弃城而逃,否则他插翼难飞。黄老又何必急于一时?”
“哎!!罢了!!”黄盖闻言后,又见太史慈一副下定主意的样子,心知太史慈不会改变主意,忿忿地大喝一声后,便转马而去。
黄盖离去后,吕蒙不由低叹一声,向太史慈谓道“太史将军,黄老亦不过立功心切,适才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太史将军多多见谅。”
“这倒是小事。黄老为人直快,对孙家更是忠心耿耿,想如今军中的老一辈英雄人物也仅剩下他和程、朱两位老前辈了。我等自当多多敬重。似适才的小事,本将军不会放在心上。不过子明你且看,那仓头城内气氛似乎有些怪异,你可有察觉?”太史慈说着说着,不由眯起了眼睛。吕蒙一听,不由微微一愣,旋即也朝着仓头城望了过去,紧接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仔细观看好一阵后,忽然神容一变,道“除了城下尚有队伍赶入,而有声响传来,城上却是静得可怕。而且这隐隐之间似有杀机,那曹子孝很有可能当真想要与我军拼个玉石俱焚!!待会若是我军强攻,只怕将无法避免一场恶战。”
“嗯!”太史慈听罢,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望向了吕蒙,道“大都督此时尚未赶来,恐怕不知情况,子明你颇受大都督器重,你若赶去禀报,相信大都督肯定会愿意听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