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飞麒的家族,在江东极具声威。恩师看似为飞麒打算,但其真正用意,谁又能知道?
而飞麒恰恰并无成为一方诸侯之心,更一心只想要辅佐他的义兄孙伯符。你也知道恩师的脾性,平日里恩师虽是慈眉善目,但谁敢忤逆他意,他定会大发雷霆。
于是,飞麒自然是与恩师闹翻。而飞麒一怒之下,更是抛弃了‘飞麒’这个称号,离开了学府。接下来的事,你也不要再问了。”
“哼,你不必瞒我!接下来,飞麒在回去途中遭到袭击,却是用了金蝉脱壳之计,那些杀手只不过杀了飞麒的替身。而若我所猜无误,那些杀手还是恩师所派。飞麒倒是看在同门份上,特意教人暗中遣信于你,以作示警。难怪,自从飞麒离开学府之后,你变得如此奇怪!!看来恩师一开始建立水镜学府就是别有用心~!再看那司马家的怪才,作风dang荡不羁,语出惊人,绝非甘于人下之辈,且又是恩师暗中悉心栽培之人!司马家之志,怕是非同小可啊!”凤雏疾言厉色,卧龙听了先是微微诧异,随即又恢复平淡,道“那凤雏你又准备何去何从?”
“我家堂叔要我回去族里,他让我闭关数年,专心学习,温故知新,待数年后,时机来临,再是入仕投主,建立功业。至于恩师那里,我此番离开前,以修书一封与他说明族里的意思了。”凤雏沉声而道。
卧龙听凤雏的口气,似乎无心回去学府,不由问道“那你是无意再回学府了?”
“回去作甚?他毕竟是我恩师,但我却也不想被他利用,若是回去,最终还不是撕破脸皮?倒不如趁现在还有几分情义,好聚好散!”凤雏高傲地答道。卧龙遂是点了点头,然后招呼黄忠过来。须臾,黄忠来到卧龙面前,卧龙先是对他感激一番,然后便凝色道“黄将军,对于你儿病情我也略有所闻。虽然我并无医治你儿的医术,但却知普天之下,有两人有这个本领,可以医治你儿。”
黄忠闻言,不由神色一震,不过很快又有些低落,道“卧龙先生所言,其中一人莫非就是宛城太守张机?”
卧龙一听,默默颔首,遂又道“听黄将军口气,似乎已找过张大人了?”
“张大人有着医圣之名,普天之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只可惜我身份低微,当初前去求医,因缺小孝敬钱,莫说张大人,就连他家中门口还未进,就被人拦在门前了。但我心急孩儿病情,本欲留在门外等候。哪知那些护卫,竟嫌我小气,诬蔑我是前来看风的贼匪,把我抓进监牢,本还要屈打成招。后来当时有个狱头却也是个义气男儿,替我先出了买通那些小人的孝敬钱,我才得以出狱。至此后,我也心灰意冷,离开了宛城。”黄忠想起往事,脸上不由露出几分落寞之色。
卧龙听了,也是轻叹道“张大人为人宅心仁厚,却不识如何治理麾下,如此风气,我也暗有所闻,却没想到竟如此的厉害。不过黄将军你倒放心,我的世家与张大人有过几分交情,我教族中大人修书一封,然后再转交于你,你到时持书拜见,那些小人应该不会再为难你了。”
“罢了罢了。宛城我是真的不想去了。”黄忠听了,先是脸色一变,犹豫一阵后,还是摇头,婉言拒绝了卧龙的好意。
“竟是如此,那只好找另外一人了。”
“不知卧龙先生说的何人?天下之大,莫还有人在医术造诣上能堪比张大人?”
“能不能比得上张大人,我倒不知道。但此人虽是年幼,却已曾数番使人起死回生,而且他背后世家,数代祖上都是行医,其太祖更曾入宫做过首席太医。”
“不知此人是!?”黄忠听到这忍不住激动起来,又强忍压住,这些年他不知试过多少回,满怀希望的期待,又忽然面临无尽的绝望。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如今他实在再不敢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