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咎穿了一身黑色丝绸睡衣,利落地从被窝里滑出来,在身后垫了俩枕头:“你看我这样像是生病的?”
谢瞳很严谨:“脸都没洗,能不像吗。”
“你!——”
严咎眼皮跳个不停,果断做出决定,迅速下床,谢瞳眨个眼,卫生间的门关上了。
十分钟后,严咎洗漱完毕,整个人带着一股清爽的薄荷香站在谢瞳面前。
谢瞳有注意到,他上衣的第一颗扣子已经扣上了。
严咎明明只比谢瞳高半个头,气场却高出足足两米八,“现在呢?”
的确龙精虎猛一点也不像生病的人,谢瞳干咽唾沫,他毕竟没严咎那么不正常,也不像特助和管家那样被传染了,他说:“是不像了。”
严咎修长的手指一指门外:“很好,那你现在去跟管家爷爷说我没病!我不打针也不吊水!”
谢瞳终于知道严咎闹这一出为什么了,感情严小屁孩是怕打针吃药,他坏笑着说:“我不去,要去也是劝管家爷爷给你打一针。”
严咎脸色青了又青。
一般人早就怕得屁滚尿流了,但被坑得脸和形象全无的谢瞳表示,不就是严咎吗,没什么好怕的。
卧室内落针可闻,严咎盯着谢瞳看了一会,终于恍然,迅速跑进衣帽间。再出来时严咎裹得里三层外三层,圆滚滚的一大团,一摇一摆地走:“提你的肤浅要求吧!”
谢瞳:“……”
谢瞳炸毛:“我没有馋你的身子!”
他感觉只要有严咎在的一天,他就别想清白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