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后暑意未散,昨夜下的一场薄雨一直持续到天蒙蒙亮。
玻璃窗上留下一层水汽,室内与外界因这层水汽隔着一层朦胧。
淡蓝色基调的卧室内,极尽奢华的公主床上,楚小山衣带未解缩着双腿,环抱着双臂坐在大床中间,放空的看着外面的天色。
她一夜未睡,盯着夜色直到天明。
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心里也什么都没有了。
仅一夜之隔,她便被掏空了所有,成了一个没有灵魂的空壳子。
从昨晚的某一时刻开始,“自作自受”这四个字在反复的凌迟着她。
她开始明白,当她选择明目张胆的去爱纪怀远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将伤害自己的匕首亲自交到了他的手里,一切全凭他意。
这能怪谁呢?这还能怪谁呢?
大概是真的伤到了极致,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想对别人讲。
父母通过电话询问她最近身体怎么样,她说一切都好。
张豆豆问她最近和纪怀远有没有进一步发展,她也平静的说还好。
她好像把自己锁在了一个独立的世界里,那个世界只有她自己。
没有人可以懂得她的悲伤,她所有的感受,只有她不经意间的鼻酸,时常的心脏抽痛才能与之共鸣。
在这一刻,她只有自己了。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个星期没有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