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挽香当然不会后悔,高兴都来不及。
他们的马车都离开了县城,全然不知情的晏沧才有所察觉,匆匆追来:“你们既然要回去,倒是捎上我啊!”
晏铮就是不想多带个人才没搭理他,曲挽香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话头,他会不知道其中是谁在打算盘不成?
一路上,晏铮没忘记讥讽他想要爵位不该来寻自己,晏沧回嘴自己都算不上是晏家的人了,爵位哪儿有他的份。
曲挽香在旁边看着觉得这两兄弟颇有意思。
如今年仅十二的太子刚刚登基,镇北大将军自请上交一半兵权填补京都如今军备不足的窘迫,太子欣然接受,赐晏家国公之爵位以做奖赏。
这是晏家的示弱、示忠,也是谋利。
晏家远在北境,就是手里没兵,京都那边也压根儿动不了他,他没有损失还能捞到一个好处。何乐而不为呢?
“爹到底是爹,要是我,我可舍不得那一半兵力。”
晏沧提起这事就不禁感慨,比起爵位,兵不是重要多了么。他搞不懂大人们的曲曲弯弯。
即便是盛夏,越靠近北境,天气越带出一丝凉意。
晏沧在一旁滔滔不绝,晏铮松开缰绳,转身自车中暗格内取出一条锦缎披帛为曲挽香仔细披上。
“冷吗?”
曲挽香摇头,“现在不冷了。”她看向前方问:“还有多久?”
“快则两三日吧。”晏铮一边替她系上带子,一边回答。
他从不说假话,两日后的夜里,曲挽香借着月辉,隐约眺望见了庄严矗立在不远处的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