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头,阮家便与二皇子定了亲。
他们家殿下嘴上不说,实则伤透了心,远走西北,一避就是三年。
高嬷嬷从此记恨上了阮月微,见到与她相似的鹿随随,自然也没什么好感。
何况这女子比阮月微生得还艳丽。
若说阮月微是秋空皎月,眼前的女子便如盛夏骄阳;若说阮月微是精雕细琢的工笔兰花,眼前的女子便是张狂恣肆的泼墨牡丹。
虽然荆钗布衣,身上还沾了草茎、枯叶,鹿皮靴上满是污泥,可她俏生生地站在那里,却衬得背后如火如荼的枫叶黯然失色。
比起阮月微的纤细单薄,她身姿更高挑,曲线曼妙,纤秾合度,一身短衣尽显纤腰长腿,该细的地方不盈一握,该长肉的地方又丝毫不含糊。
高嬷嬷在宫中见过的美人如过江之鲫,但这样美得跟妖孽似的女人,却是平生仅见。
传说中一顾倾人城的祸国妖妃恐怕不过如此。
还不像世家女子那般一举一动都务求完美无瑕,举手投足却有一种天然的风致。
高嬷嬷自然知道,哪种女子最能迷得男子神魂颠倒。
乖乖,她心道,他们殿下真是不捡则已,一捡就捡回来个妖精。
听说是深山老林里捡的猎户女,该不会真是个狐魅吧?
老嬷嬷心里警钟大作,挑了挑眉,瞟了一眼随随手上的柴刀和挎在肘弯里的篮子:“娘子这是从哪里回来?”
随随道:“去园子里挖了些笋。”
高嬷嬷瞅了瞅她的手,只见她手指修长而有力,手背上微微透出青筋,不似世家贵女那样纤如春葱、柔若无骨,一看便是习于劳作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