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的原话是，他记得欠了花舞风的人情，但是欠了什么情记不清了。你听听，这话鬼才会信呢？欠了人情的事儿，会记不清？”
冉夜也觉得那天的话有问题，说：“确实，这种解释，是鬼都不会信的解释。”
“所以我就说了，这么骚操作的解释，那他还不如不解释呢。”水泠清十分嫌弃，“他之前找我，想叫我帮他练号的时候，我就想怼他了。他有空帮花舞风练号，好像还帮核桃练过号吧，他怎么就没有时间练自己的号了？后来我想了想，他来s市的那时候，也请我吃饭了。吃人嘴短呗，我就忍住没说。那天不是云青问他，为什么有时间代练别人，没时间代练墨离，我才顺嘴说了那么一句。”
提到花舞风，冉夜就觉得说不清道不明。
“你不是早先就问过我到底看上他哪一点吗？会弹琴，有艺术品位算是最开始欣赏的点吧。”冉夜开始思考自己到底喜欢这个人什么地方，“然后应该是，我很羡慕他现在这种生活方式。不用应付复杂的人际关系，也能维持生活。又有闲，想去看个电影或者去哪里看个展子，又或者到什么地方去旅游，想去就去了。这应该也是我理想中的生活状态。”
“抛去这些物质层面，你还看上他些啥？”水泠清觉得，冉夜还是不够理性，“讲道理，就光他跟妹子搞暧昧，要真是女朋友不得气死，血都要吐三升的那种。”
冉夜对这个问题，已经想过很多了。在要求小沐之前，她也想过自己的态度。
冉夜说：“其实你说他只关注自己的事。可谁不是只关注自己的事儿。我也很自私的，他要不喜欢我，我就只喜欢我自己；他要是喜欢我，那我就最喜欢他。我的自私，就是这么简单的东西。”
“其实，你要真跟一个靠谱的男生一起玩，我还真就不带酸的。”水泠清就说了，“但是小沐这种，看久了，怎么看怎么不靠谱的人，你跟他走这么近，我就很不爽。你就说，他天天拉着你和花舞风两个，跟脚踏两条船的大猪蹄子一样，我看着能舒服吗？”
冉夜很无奈：“我现在能说出来，喜欢他的点，说来说去，也都是硬性的条件吧。这些条件我之前也说，只能让我喜欢他的四分。他如果用心想给谁献殷勤，那真的是会让人觉得心里舒服的。可是是不是喜欢一个人的那种用心，真的能感觉出来。他有一点点喜欢我吗？我现在不怎么看得出来。”
“所以说你还是喜欢他喽。”水泠清问。
“这么说吧，就小沐表面看上去的这个条件。如果是放到哪个相亲的跟我介绍，那我觉得，没有太多可挑剔的。对方如果觉得我ok，那我也觉得他ok。”冉夜换个角度举例，想说明小沐论条件，还是有很多可取的。
“可是他并不是相亲对象啊。”水泠清说。
“所以，就出现问题了啊。”冉夜说，“假设，有两个条件一模一样的人，站在我面前。一个，我们说他是a先生，另一个是小沐。如果a先生非常认真坦诚的跟我说；‘我喜欢你，你喜不喜欢我？’那我肯定直接选a先生，而不会选小沐。所以其实我现在也很纠结的，我看不到他的心。”
“所以说，你只是喜欢他的硬性条件附加她的艺术品味喽。”水泠清总结道。
“还有他想要对你献殷勤的时候的那种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