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国师府说的头头是道,道理全部都在他们那边,那么他们应该是不怕当面对质才对,除非……这其中有鬼,他们心虚,不敢让冀州侯上来。”
“这种激将法实在是太小儿科了。”苏瑾轻笑道:“苏护既然是在我国师府被抓住的,不是在诸侯别院被抓住的,那就说明他是主动登门,主动找茬,面对这么一个故意找茬的恶棍,我凭什么给他一个重新自辨乃至颠倒黑白的机会?”
姬昌很清楚自己奈何不了大国师,毕竟两者之间都不是一个体系,只能转头又将希望寄托在纣王身上,躬身说道:“大王,兔死狐悲鸣,若是在当事人不在的情况下,仅凭片面之词就褫夺了一名国侯的侯位,那么让我等天下诸侯怎么看,又情何以堪?”
纣王被他缠磨的有些厌烦了,转目说道:“国师怎么说?”
苏瑾眼眸微微眯起,暗自心道:这姬昌老儿果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三言两语之间居然就又翻了盘,若自己强行处罚苏护,然后他再将今日的对话宣扬出去,无论对于纣王还是他这个大国师而言都是一种沉重打击!
“洪锦,你去将冀州侯带过来,当面对质,以免这四位王侯出去后再宣扬我国师府一手遮天,陷害王侯!”苏瑾命令道。
洪锦微微颔首,对着桌案后面的纣王施了一礼,转身大步离去。
当他走后,大书房内顿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之中,四侯一王,再加上一名权倾朝野的大国师,站立在殷商社稷权利顶峰的六人就这么无声的相互观望着,各有心思。
譬如说,纣王想的是如何再度集权,汇聚更多气运以供自己修行;姬昌想的是有申公豹在,日后的生活恐怕更加艰难。
和他想法对应的是,苏瑾此时的确在想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这传说中文王至尊,省的他将来再跳出来祸害殷商社稷……
就在各怀鬼胎的众人等的有些焦虑时,洪锦终于带着焕然一新的“冀州侯”赶了回来,停驻在大书房外。
纣王伸手将他们唤了进来,直截了当地对郑伦道:“冀州侯,你爱女失踪,你为何要强闯国师府?”
郑伦本就是一个聪明人,当他被洪锦逼迫着洗了一个澡并且换了一身干净衣裳,带到这里来时,他就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此时听到纣王的问话,竟是砰的一声跪倒在地,恸哭说道:“大王,臣冤枉啊!”
纣王道:“你冤什么?”
郑伦哭天抢地的说道:“臣去国师府并不是找麻烦的,而是因为爱女无故失踪,臣心急如焚,此前听闻国师神通广大,能掐会算,便想着求他帮忙算一下,我女儿是被什么人掳走了。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这洪文书居然如此蛮横,见我心情不好,就误以为我来者不善,言语间夹枪带棒,也惹怒了我,于是我们两个就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