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安之抿着嘴角,像是在考虑,“如果你愿意的话。”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为自己加好油鼓好劲的秦飞云慢慢转身。
饶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沈安之背后的伤口还是令她触目惊心:右肩胛骨斜向左下,一道长约一尺的伤口赫然在背。
为什么衣服没脱完,伤口却看得见?因为脱了一只袖子的衣服,被伤口牢牢地粘住,挂在背上掉不下来。
试探着几次伸手,秦飞云都没能把它撕下来,她有些急,“你等着,我去烧点热水。”
她刚走了两步,就听到沈安之在后面问:“国公府的小姐会生火吗?”
脚步顿时止住,不知该何去何从?
是呀,国公府的小姐哪里会烧火?活了两世也没有烧过一次火,唯一离生火最近的一次,就是被沈培之关在柴房,看了一夜的柴。
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样子,沈安之有些无奈,他摇摇头,又微微叹气,“柜子里有瓶药酒,拿出来试试。”
“那怎么行?”秦飞云瞪着眼睛,坐回到沈安之身边,“用酒你怎么受得了?会疼死过去的。”
“没事,到时候你帮我。”沈安之笑着,眉宇间皆是无所畏惧。
秦飞云不知道他说的“帮”是什么意思,但他执意用酒,她只能照做了。
她找来一只碗,拔下酒瓶塞子,将药酒倒些在碗里,再将纱布蘸湿,轻轻地擦拭伤口与衣服的接口处。
带着药酒纱布刚挨着伤口,秦飞云就感觉沈安之抖了一下,她连忙停下,“要我帮你吗?”
“要。”沈安之用力点头,显得十分郑重。
“那怎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