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俯身将人打横抱起来,往床边走去。
苏云洛睁开眼,白皙的脸颊上染上浅淡的绯红色,犹如染了胭脂,双眼亮晶晶湿漉漉的,仿佛晶莹剔透的琉璃,一如初见时候一般对他毫不设防。
封世谦将人放到床榻上,苏云洛整个人有气无力的躺着,半眯着一双醉意朦胧的眼,只是盯着他看。
封世谦在她身侧躺下,指腹将她散在脸颊上的墨发拨开,凝视了她良久,薄唇轻轻落在她的唇上。
苏云洛闭上眼,绵软无力的手去推他的胸口,将脸转向另一边,哼哼唧唧起来,“难受,好难受。”
她极少喝醉,每次醉的厉害了,就是这幅茫然无措的样子。
封世谦听着她轻哼的声音,闻着她身上混杂着的红酒的甜腻的香味,呼吸一点一点变得粗重起来......
天色大亮,明媚的阳光被厚重的窗帘严严实实的遮挡在了外面。
卧房内,暖橘色的地灯透着微薄的光芒。
苏云洛睡的很沉,却极其不安稳。
她梦到封少钧被扔进了海岛上人工饲养着的鳄鱼池里,哪怕封少钧游泳游的飞快,可依然落了个被鳄鱼撕碎血肉模糊的下场。
她站在鳄鱼池的岸边,想要伸手去拉他,却被封世谦死死的抱住了身子,抱着她的男人俊脸扭曲,一脸的凶神恶煞,犹如地狱里的恶魔,满脸都是得逞后的肆意张扬,“这就是封家人应该有的下场,他们所有人都应该给我母亲陪葬。”
苏云洛被封世谦紧紧搂着,挣扎不开,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尖叫起来:“少钧,少钧!!”
躺在她身侧的男人突然睁开眼,淡然的眸色一瞬间沉了下来。
封世谦一瞬不瞬的凝着她那张醉酒而绯红未褪的精致小脸,她脸上的慌乱和担忧,痛苦和心疼被他尽收眼底。
这个才刚跟自己温存过,已经完完全全成为了他的妻子属于他的女人,此时此刻,就躺在他的怀里,叫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