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言有些尴尬地转过头:“阿姨,您别伤心啊。陈默这人就这样,牛脾气,太臭了。”
“不怪他,不怪他,要怪就怪我。”
听到这话,直言有些心酸,“阿姨,要不然您上我家坐坐?说不准,过一会儿陈默就想通了呢。”
直言将台灯安置在一旁,给阿姨倒了杯温水。她本以为陈默只是难相处了点,没想到对待自己的母亲也这么冷酷,但她又觉得他不是那样的人,总之,不像。
“你别误会陈默,陈默他不想见我是应该的。”
“啊?”
直言这才知道阿姨在陈默很小的时候便同陈默他爸离婚了,留下陈默一个人去了国外,嫁给了别人。在那边,阿姨有了新的家庭,陈默有了妹妹。陈默的父亲也和陈乐的母亲组建了家庭,两人有了陈乐。阿姨在国外这几年忙于家庭和事业,两人见面也很少。这次回国也只是因为阿姨在这边有事情要处理,临走之前想和他见一面。
六点多钟,阿姨接了个电话,她有事便走了。临进电梯前,她还向陈默家门口望了一眼。
陈默似乎听见声音,从家里出来。他和直言四目相对,两人什么话也没说。
了解实情的直言对自己的举动充满了歉意,“今天,对不起啊,我不知道。”
陈默摇摇头说了句:“没关系。”
直言一时之间无法弄清楚这句谅解是真是假,她以一种试探X的语气换了个话题:“你要出门吗?”
陈默大步走向她,在与她有两三步的距离停住了,他说:“我来看看台灯。”
那就是不生气了,直言如释重负,“请进。”
陈默一进去便被这铺天盖地的鲜nEnG颜sE打得眼花缭乱。窗帘是粉sE的,地毯是粉sE的,就连沙发也是粉sE的,这些和他常居住的冷sE调截然相反。他想到直言给他送早饭时里面夹带便利贴都是粉sE的,这样一想,好像眼前的一切也并不奇怪。他看到直言正在拆台灯的包装,他有点害怕,害怕拆出来的是一个鲜粉sE的台灯。
“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