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行住处的侍卫见是长公主的车驾不敢阻拦,直接放了人进去。
谢晏行出来相迎,但不见李沁阳下车,他去车前唤了一声:“长公主?”
“上来说话。”
谢晏行心中生疑,立即上了车,待见到李沁阳额头有伤,衣上还沾着血,他亟亟道:“怎么回事?”
李沁阳将在河边的事说了一遍,将匕首交给谢晏行。
谢晏行知她是未免苏未道找借口将这匕首收了去,便暂且替她收着。他再掀开车帘看了看,跟李沁阳过来的侍从都已经退了下去,周围没什么人,他便跳下车将李沁阳扶下来,二人快速进了屋。
谢晏行拿来药箱摆在李沁阳面前。
李沁阳看看药箱,再看看谢晏行,道:“打水去。”
说完,她在房中扫视一圈,先去镜子前查看伤口。
这理所应当的口气真是将他当下人使唤了,谢晏行只觉得心口一闷,但眼见李沁阳狼狈的模样还是依言打水去了。
待谢晏行端着水回来,李沁阳已将药箱里的药在桌上摆了一排,左看右看的,显然不知接下去要怎么做。
“坐下。”谢晏行放下水盆,取来帕子打湿,一面拧一面问道,“你这衣服怎么办?穿回去不还是要被你那准国婿看见?”
这阴阳怪气的腔调不知怎的让李沁阳笑了出来,她看着谢晏行拿帕子过来,问道:“干什么?”
谢晏行直接拉她坐下,仔细看了看她额角的伤,放心道:“只是磕破了皮,养一养就好,不会真破相。”
李沁阳终于安下心来,看他认真帮自己清理伤口的样子,这才老实了。
谢晏行对疗伤这种事很是熟练,一通动作下来行云流水,就是上药那会儿李沁阳不吃痛总叫唤,听得他又烦又心疼,险些失手把药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