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江伯玉来说,若仅仅是江晗遇到偷袭,那还只是家事,绝不足以让他进宫向皇上禀告。
可江晗遇袭若真是与天鹰堂这神秘莫测的江湖组织有关联,那就多了另一层意义。今日是江家,那明日呢,若是天鹰堂那群人利益熏心,会不会连皇宫都敢闯?
更何况江伯玉虽秉性耿直,并非憨傻。
天鹰堂是无利不起早的组织,不会无缘无故对江晗出手,除非是有人花了大价钱。那么,又是谁要对江晗出手?
略略思量,江伯玉点头,“成,我们一同进宫!这件事是该禀告皇上!”
见他终于答应,楚云铮忽又交代,“对了爹,兄长记忆尚未恢复之事还请您莫禀告皇上。”
江伯玉点头,“我知。”
大齐朝廷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毁容破相身体有疾之人不可上朝为官。伤了腿不能入朝已经很严重,可若记忆尚未恢复,这平南公世子的位子当真要拱手让人了!这其中的利害,不肖人说他也知晓。
目的达到,楚云铮看了眼天色,“那我们宜早不宜迟。”
一行人出了将军府,分坐两辆马车。
江慕乔上车之后戳了戳楚云铮,“你什么意思?能骗过爹可骗不过我,那鹰爪是之前楚无病的吧。”
楚云铮撩起眼皮,“看出来了?”
“你不说崔文扬,怎么非要扯出天鹰堂?”她心痒痒,“你还让我爹去告状,到底什么意思?”
楚云铮竖起食指,“嘘。你等着看好戏。”
他说让看戏,那就看,只是下马车之前,楚云铮从忽然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瓶子,“来,闻一闻。”
她不疑有他,直接凑上去深吸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