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玠沉默许久,叹了一口气,苦笑道“老李总是看得那么清楚,二十年前我们以为可以彻底改变世界的时候,他却离开了。”
“如今看来,他是对的。”
“我们的时代,在那场运动结束以后,就已经结束了。”
“现在,是属于董野夫的时代。”
说着,余玠看向京都的方向,看向此时全世界都在瞩目的地方。
陈子昂飒然一笑,从怀里摸出烟斗点上,说道“现在是,以后却不一定,自上而下的改革,永远比自下而上要困难。”
对于理想主义者来说,永远如此。
董野夫对这个世界抱有太过美好的幻想,斗争准备难免不足,没有清晰的认识到矫枉必须过正这条铁则。
天下承平十九年,那些黑暗势力也喘息了十九年。
寄生于资本中的魔鬼,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妥协,只会败北。
而那之后……
余玠想着董野夫一旦失败,天下混乱的场景,眉头不由皱起,这时,陈子昂笑道“某个人早就想到那一天啦。”
“你说……老李?”
“对啊,他养了个儿子,叫李宮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