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你当这玩笑是那么好开的吗?”于洪军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说道:“你都不晓得,为了调查你父亲过去的资料,我不惜找上了在总部情报组任职的死党,拜托他帮忙调查,最后所得出的结果跟我差不多,唯一能查到的就是他的户口在迁到江平之前的户籍所在地是京城。”
“你的是说我爸是京城人士?”秦歌眉头忍不住皱起,满脑子挂上的尽是疑问。
作为一国的首都,京城那地方落户难度不亚于申请加入瑞士等全民保障国家的移民,每年到京城北漂的大军数以百万计,而真正能最终落户的人士不足百分之一。
从于洪军的话来看,自己父亲的户口从京城迁出,那就应该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可秦歌愣是不记得父亲有说过类似京城的话题,而且父亲的口音,听着也没有京腔啊!
在他记忆中,自家父亲平常不怎么爱说话,为人老实巴交,怎么看也不像是从一国首都出来的。
“不排除有这种可能,但我无法给你肯定的答复。”于洪军摇了摇头,给出了一个不可置否的答案。
“这话是什么意思?”秦歌脑门都快大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不排除有这种可能,你这是耍哪门子神秘,那跟没有有什么区别。
“我在京城总部那位死党提到过,你父亲的户籍虽然是从京城迁出,这一点是没有错,不过在京城也找不到有关他过往的讯息,所以我也无法给你一个准信。”于洪军一脸郁闷,掌握着国内最大的情报网络,并且连调查对象的相貌户籍等情况都掌握了,却连对方的过往都查不到,这实在让他有一种挫败感。
在京城出生,名叫秦大海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几十,其中迁出京城户籍的也有几个。但无一例外,这些人统统跟秦歌的父亲搭不上边,除了名字,相貌,年龄,特征,没一样是相同,好像从来没有在京城出现过一般。
像秦歌父亲那类情况,以前也有遇到过,要么本身的确是京城出身,后来整过容,改名换姓才无法找到相关的资料。要么就是花钱从黑市渠道造假了一份户籍出身,再转到江平户口,出身是假的,自然也就不可能在京城的户籍科找到他的个人信息。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户籍登记部门的信息库里的确就有秦歌父亲秦大海的个人信息,上面的资料跟在江平户籍部门的登记是一模一样,毫无疑问地排除了这两种可能。
怪就怪在,京城方面的户籍登记信息库里头,仅仅是有一些粗疏的资料,比如姓名,年龄,住址除此之外,相关的家庭背景,社会背景方面的资料则是一片空白,就连那个地址也是一个拆了几十年的老地方,询问过那附近的老人,根本不记得有秦大海这么一号人物,完全找不到他在京城生活过的痕迹。
如此粗疏的记录,照理说根本不可能登入户籍部门的信息库里,偏偏他就登记在上头,证明不是伪造的,这一点也是让于洪军挠破头都想不通的地方。
“我父亲都死了那么久,再去调查他的过去也白费力气,就不劳烦于组长了。”秦歌挑了挑眉,淡淡地说道。
嘴上是这么说没错,实际上他的情况比于洪军也好不到那里去。
以前还不怎么唯意,现在经于洪军这么说起,秦歌越发感觉曾经在同一片屋檐下,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父亲是那么的陌生,在他的身上笼罩着太多的疑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