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涟的身上有种魔力,会给人很厉害很安全的感觉,只要待在她身边,夏宁乐的心就会安定。
“你们还在等什么,快把他拉进去隔离!”
张太医吐得差不多了,他用衣袖擦拭嘴角,他从医这么多年,第一次如此的狼狈,还是在众人面前。他回头看向与自己从事多年的同僚,忍不住嗤笑,瞧他们一个个迫不及待想按死他的样子,接下来,估计会把诊错病的名头也推给他。
士兵手中的矛头对准张太医。
“哈哈哈,我乃朝廷命官,只有圣上能处置我。”张太医的目光瞥向了何士坤,意味不明说,“尔等若想动私行,难道就不怕圣上和皇后怪罪下来?”
何士坤抬手示意:“都退下。”
他的这一怪异的举动,引来了夏宁乐和司清涟的注意,何士坤就像有把柄被张太医抓在手中,又或者是说,在皇后手中。
张太医从袖口里拿出一块肉干吃了起来,夏宁乐皱眉,若是对方近了食,貌似发热也会推迟,好比身体得了营养的补充,可以同体内的外来物对抗。
肉干卡在牙缝里,张太医用小拇指上的指甲剔牙,吃掉了这些肉末,腹中有了食物,他便不紧不慢说:“我们太医院的诊断绝不会出错,你若想重新替这帮愚民诊断,那就自己进去。”
说完,他朝司清涟拱手:“殿下,恕下官还有公务在身,不便在此逗留,告辞!”他冷笑着,仿佛成了胜利者。
其实大部分患者都是张太医给诊断的,其余人一听诊病,就不管是不是风寒,都送去了隔离地,此刻张太医若是走了,他们也不会逗留。
“殿下,我等同样有公务在身……”
他们话都没有说完,司清涟长臂伸出,抽走近身侍卫腰间的刀,她的神情萧冷,和那把刀一样锋利,轻轻划破张太医颈间,一切来得太过突然,众人甚至还以为是自己产生了什么幻觉。
过了一会,张太医人头落地,身躯倒下,鲜血染红一片,夏宁乐第一次见到这种状况,不免会远离司清涟。
何士坤瞪大眼睛,有点不可思议说:“他死了?”可他嘴角上的笑容仿佛是在说,死得太好了。
司清涟手中的刀,没有血,在她出手的那刻,就像在战场杀伐的女神将,那是只有经过无数生命洗礼才能形成的死亡之气,一击毙命,她的目光淡淡扫过,吓得太医院的人都缩着脑袋不敢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