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大步追上，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语气已经无奈，“方向走反了。”
苏糖站着不动了，背对着他，一声不吭。
祁夜握住她的肩膀，想让她转身过来，苏糖却像是和他杠上了，就是不动。
他怕弄疼了她，也不敢太用力，便只能自己走到她面前，她却又瞬间背转过去，反正就是不看他。
祁夜皱眉，按着她的肩膀，“你看着我。”
她开口，声音很哑，“不要。”
“苏糖！”
“我说我不要！”
他提了声线，苏糖的声音也骤然提高了好几度，将他按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挥去，一抬手将他重重推开。
祁夜没有防备，被她推得踉跄，稳住身形便看她已经蹲了下去。
抱着膝盖，低着脑袋，像只受伤的小兽似的，就那么呜呜的哭了起来。
也不顾这里偶尔还有人来车往，都在好奇的看着他们。
祁夜眸色微动，他看着她，终究还是忍不住心软，也半蹲半跪了下去，就着这个姿势半抱住她，低低叹息，“哭什么呢？”
苏糖没有再挣扎了，也许是闹累了，却哭得更加委屈。
说话时也带着哭腔，断断续续，“我讨厌你……”
祁夜微微侧眸看着她的侧脸，这话听着任性，还不如说在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