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斯年被这问题搞得有些尴尬,平日里好歹也是高高在上的人物,突然被好兄弟揭了老底,脸上露出了少见的自嘲。
他推了推那副用来掩饰戾气的金边眼镜:“谁年轻的时候没对身边的漂亮姑娘动过心。”
“怎么个动心法?”
“忘了。”
许斯年一副打定主意不说细节的无赖模样,司策一时倒也拿他没办法,便笑着换了个话题:“那不如说说是怎么打的退堂鼓?”
一说起这个许斯年也忍不住笑起来,他摸摸鼻子,开始回忆:“有一年咱们去郊游还记得吗?”
“碰上下雨没带伞那一次?”
“对,那天你跟温蕊好像还吵架了。”
“我们没吵架。”司策毫不犹豫矢口否认,“倒是你英雄救美,脱了衣服帮人遮雨。结果身子骨太弱回家就感冒发烧,苦药好喝吗?”
许斯年被好兄弟怼得没脾气。他家老太太对中医极为信奉,家里的人有点头疼脑热那补药就跟不要钱似的,一碗碗地让人从早炖到晚。
许斯年那时还小,拗不过长辈被灌了不少药,搞得他这些年都不太敢生病。
“药自然是不好喝的,但温蕊给‌我打电话的声音还挺好听。”
话音刚落不出意外地吃了记白眼,他也不在乎,继续道,“不过她说的那些话我不怎么喜欢听。给‌我推荐了一堆养病的注意事项和各种吃食。张嘴就是这个司策哥哥试过很好,那个我给‌司策哥哥买了,你要不要试试。我那天都没听清她说的啥,满脑子全是司策哥哥。”
许斯年自小金尊玉贵娇养着长大,身份地位都极为矜贵,平日里走到哪里都是被人捧着的主儿。尤其在女人方面什么时候被人嫌弃过。
温蕊打来的电话里十句有九句离不开司策,许斯年少年心性自然接受不了。事后一想也懒得跟好兄弟争一长短,索性大大方方放手跟温蕊做回了朋友。
如今看来倒是明智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