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苗慢悠悠的升起来,藏书阁里一切如旧,只除了一处不同——楼梯上吊儿郎当得横着个人。
要穿不穿的披着件黑色长衣,和铺了一身的头发融作一处,半倚半靠,十分懒散。
要不是那张脸尚算能看,萧峣还以为看见了村里走哪儿歪哪儿的醉汉。
只见那人凭空一摸,手里顿时多了个酒葫芦,怼在唇边猛灌一通。
萧峣:“……”
果然是个醉汉。
“傻了?”
眯着的眼微微一扬,仿佛画卷上的一泼墨,行云流水,妙笔神功。
萧峣确实傻了,干张着嘴半天没回过劲儿。
“竟然如此不禁吓。”
那人摇了摇头,颇为遗憾。
他上上下下的把藏书阁逛了一遍,最后停在萧峣面前,笃定道:“你好像没有见过什么世面。”
萧峣:“你、你、你……”
“还是个结巴。”
萧峣于是立刻就把舌头捋顺了:“我才不结巴!”
那人扯了扯嘴角,丈余远的脸陡然掠到面前,萧峣大惊失色:“你、你、你、你、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