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汀辞叹了一声:“你现在说话就像电视里面的古代人似的,之乎者也文绉绉也就算了,今天早上你怎么对淮淮说话的?你竟然问她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别的就不说你了,什么一尺一寸一丈的,你别忘了,你是现代人啊!”

    君匀哼哼着:“还没改过来么……”

    顾汀辞充耳未闻继续唏嘘:“小四说,他家里有个医生可以免费帮你看看,要是真是老年痴呆,咱就把青龙观盘出去送你去养老……”

    越说越离谱了,君匀忍无可忍伸出手呼了顾汀辞一个脑瓜子:“胡言乱语!”

    顾汀辞还想说什么,就见路上出现了一辆小轿车。小轿车快速驶来在两人面前来了个急刹,车尾气被寒风一吹糊了两人一脸。

    顾汀辞一喜:“老大!来客了!”君匀快速的将包子往嘴里一塞,然后慢条斯理的开始捡地上的黄布:“来的不一定是客哦。”

    说话间轿车们开了,车上蹿出来一个光头大汉,大汉指着君匀就嚷着:“就是这孙子!!兄弟们上啊!”“就是他瞎说八道诅咒我们老大!”

    顾汀辞愣了一下,他嗷的一声反应过来了:“这不是打了你两次的那家子吗?!你又摊上事了!!”

    顾汀辞已经被打出了经验,见君匀还在慢悠悠的收拾东西。他揪着他的衣领就将他摁在了小毛驴的后座上:“您老别磨磨蹭蹭的了,人家都打上门来了!”

    君匀眼看着围过来的大汉,他瞅了瞅身下小功率的粉红色小电驴:“哎,为师今天有此一劫啊。当日算的果然没错,这厮真的要打我三次。”

    青龙区北边有座青龙山,青龙山的山腰上有一座老旧的道观。道观上挂着牌匾,寒风中牌匾摇摇欲坠,上面的‘青龙观’三个字模糊得都快看不出来了。

    观里透出了昏黄的灯光,殷淮站在门口张望着:“大哥怎么还没把君爸接回来?”

    殷淮是君匀的二徒弟,名字听起来像是男孩。当她还是个婴儿的时候就被人丢在了青龙观门口,原来的青云观主君匀将她抚养大。殷淮乖巧可爱,观里的杂事她担了大半。

    因为从小被君匀养大,殷淮一直将他当成爸爸。君匀纠正了无数次无效,后来也就不管她了。

    殷淮身后站着一个满脸不耐的少年,这少年和顾汀辞差不多大,他是观里的三弟子桑青游。

    桑青游可不像顾汀辞那么古板,他一直觉得君匀这种满口胡话的神棍就该被人揍。此时他身披满是亮闪闪铆钉的外套靠在山门的另一边,枯黄色犹如衰草的头发支棱在头上。他小口的嚼着口香糖,生怕幅度太大扯了嘴角的伤:“估计那个老头子又惹上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