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铄浑身上下还是没力气,那并不是疼。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就像是自己身体的每一块血肉里都住进了虫子,它们在自己身体里啃咬,爬走,扭动。
那是,生不如死。
这就是太后赐予他的药,具有成瘾性,每一次断药都会是一次痛楚煎熬。
景铄也提不起力气说话,酝酿半晌,才缓缓吐出几个字,“亲到了,便退下罢。”
段云深也没景铄想的那么没良心,这时候哪儿能过了河拆桥。
只是他实在有心无力,想帮忙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看着景铄痛楚的模样,半晌也只能问出一句,“你哪里不舒服?”
景铄说话都费力,这时候也不愿意理他,直接闭上了眼睛。想着这人亲也亲了,自然就会离开的。
段云深:…………
景铄闭上眼睛没有两秒,他居然感受到段云深将自己抱起来了,整个身子一轻。
景铄猛然睁开眼。
段云深抱着人走得平平稳稳,去了内室的小榻上,将景铄平放在上面,然后还抖开毯子把人包了起来。
难受就该躺着。
不管是哪儿难受,躺着终归会舒服一些的。
景铄瞧着段云深忙活完了就跟个大狗似的蹲在自己榻前,问,“陛下是哪里不舒服?”
景铄:“…………”
景铄嘲弄一般地:“知道朕哪里不舒服,爱妃就有办法医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