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这么说,张璟他还是被国子监的同窗陷害的?”朱由校问道。
李进忠回道:“确实如此。”
“那倒是朕错怪他了。”朱由校话题一转道:“不过朕这大舅子敲诈勒索竟然打起朕的主意来,还真是胆大。”
“皇爷,息怒,国舅爷毕竟也是受了赌坊和那薛濂的欺负,才狮子大开口的。”李进忠闻言,连忙解释道“况且,国舅爷说的也不错,赌坊欺负他,也就是欺负皇爷了,打狗也得看主人,更何况国舅爷还是皇后娘娘的哥哥。”
“朕又没说他这事做得不对,你紧张什么?”朱由校打趣道:“我大明皇室的威严,岂容这些人践踏?”
“那皇爷的意思是?”李进忠闻言不解道。
“他用了朕的名义捞钱,朕难道不该收点利息吗?”朱由校反问了一句,而后道:“下次见到他,记得提醒朕,那二十万两银子,用朕的名义要的,朕就得拿一半才行。”
“额……这……奴婢明白。”李进忠闻言,诧异了小一会儿,才领命。
他不明白,朱由校怎么突然间惦记起别人的钱来了?这明显和他印象里的那个皇长孙不同。
而在一旁的刘时敏,听了朱由校的话,却是愣了一下。
恍惚间,刘时敏觉得这情景有些似曾相识,而朱由校刚才要钱的样子,也像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他的祖父,神宗万历帝朱翊钧。
当年,国库空虚,三大征又加重朝廷压力,甚至屡屡从内努要钱,万历爷为了筹钱不也是这般雁过拔毛,只要和他相关的东西,哪怕用了他的名义,都得交钱。
这才能靠着万历爷的“贪财”性格,使得朝廷能打出三大征那般扬大明国威的战果。
只可惜,到了萨尔浒之战,经历了三大征,连万历爷的内努扣除了预备应急的银子外,也剩不了多少了。
否则,也不会连万历爷也支持满朝文武,催促当时的辽东经略杨镐,在边军准备不充分的情况下出兵了。
“时敏,你现在出宫,替朕去国子监查查他的文章如何?”朱由校突然对刘时敏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