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桑惊得嘴巴都张开了,心脏像被牧马人抽了几鞭子,蹦哒得连寒气都驱散了,脑子一热,问:“借、借宿……要、要钱吗?”
对方低笑:“你要给,我也不介意。”
淮桑语言能力彻底丧失,这就……搬回自家房子了吗?
淮桑快速收拾好借宿的行囊,把小黑塞进猫包,按照约定时间,飞奔下楼。
跑了二十层楼梯,淮桑一走出大楼,就看见季延站在一颗老槐树下,没了路灯,整个人几乎隐在黑夜里。
看见她,才从阴影中慢步出来。
淮桑很少见一身黑的季延。
连脸上也带着一个黑色口罩,双手插袋,整个人只余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在外,在寒冬腊月里宛如一勾魂摄魄的神明。
淮桑不觉得冷,还觉得热。
心头都在发烫。
两人走进,季延眼眸漆黑,扫了眼她:“你就这样走出去吗?”
淮桑不明所以,也低头看了眼自己,是哪里不妥吗?
季延:“你的脸,现在还挺有知名度的。
淮桑会过意,立刻捂住自己的口鼻:“我上去拿口罩,你等等我。”
季延:“你确定你要爬二十多楼上去再下来?”
淮桑硬着头皮点头:“相比夜赴男人家共度春宵彻夜未归这热搜,好像爬十六楼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