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你是见过的,毕竟你刚到南京的时候在太学教过一段时间。”徐老道也是说道。
“你在耍我?”方樑平也是斜着眼看向徐老道说道。
“你仔细想一想。”徐老道也是没有多说,只是看了方樑平一眼后说道。
“你是说那个孩子。”方樑平也是皱了皱眉头后说道,“陆家确实可以啊。”说着方樑平也是笑着向着后面唤过小厮来添水。
“现在你明白这个陆绩语出来,陆家是下了一盘多大的棋啊。”徐老道也是说道。
“不,我不觉得陆家是要出来争东西,反而我觉得他们仅仅是出来警告一下赵家,毕竟这次赵家的手伸得太长了。”方樑平也是分析道。
“仅仅是这样吗?”徐老道也是问道。
“当然还有别的,比如他陆家究竟是谁的代言人。”方樑平也是脸色不佳的说道。
“看你脸色我都能猜出来,恐怕是太子殿下吧。”徐老道也是一点方樑平后说道。
“除了他还有谁,不然福王这么跳能找一个这么远的赵家?”方樑平也是叹气道,“我现在担心的是在京师,陛下怎么处理太子。”
“毕竟是太子,皇帝应该不会太过严厉吧。”徐老道也是疑惑地问道。
“那是你不了解陛下,他的个性太过直,而太子现在却是未必能听得进去的时候。”方樑平也是叹着气说道。
而在紫禁城中,中午的阳光从镏金镂花的门框和墙壁中漏进充斥着龙涎香燃烧的香气的屋子,洒在波斯羊毛地毯雪白的长毛上。厚重的帘子用金线绣着精致的祥云边,帘面上的山河隐在一片繁华之下,银丝织出四字暗纹“海清河晏“,严严实实的遮住了墙上的窗子。紫檀木书案上放着一摞折子,朱笔的笔头红的像浸透了血。黄梨木椅上有套着苏绣的坐垫,椅背雕出了翻腾的浪涛。明黄的帘幔遮住了龙床,投下深色的阴影。屋内很安静,只有风翻动奏折的声音。
“怎么了?”龙椅的男子也是看着走进来的曹安化说道。
“陛下,太子殿下已经跪了有两个时辰。”曹安化也是站着说道。
“才两个时辰而已,你怎么为他说上话了?”朱见济也是将手中的笔慢慢地放下后,看着曹安化那张枯木一般的脸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