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像谁,他都是个替身。没有谁会想做别人的替身。
但是钟倾清楚自己现在的情况,他能见到他,能在他身边待着,恐怕靠的就是这点相似。
纵然伤心,纵然寒心,纵然不甘心,也只能假装成平常心。
什么时候会需要替身呢?钟倾想,自然是因为需要替的那个人不在了,或者至少是目前不在身边。
现在在他身边的,只有我一个人。那么总有机会,总有改变。
可是想的再清楚,他毕竟只有十六岁,心心念念的人心心念念着别人这件事,无论如何都让人觉得难过至极。甚至连假装开心也觉得很难了。
“教主,”
詹夜辞看着他,很专注地听他讲话。
“我们什么时候学心法呢?”
学点别的,想点别的,让脑子和心脏先休息一下,不然真的太难受了,会忍不住表现出来的,表现出来的话,一定会吓到教主,教主一定不会喜欢的。
“左长老教你到第几层了?”
“第二层。”
詹夜辞“嗯”了一声,揪下一朵红色小花丢在青花缸里,眼睛出着神,没出声。
他不出声,钟倾也不急,自己将帘子挂到两旁,去了另一边的屏风后面,是一间书房,和詹夜辞屋里的书房摆设相近,只是上面放了更多的青白瓷器,又挂了两幅山水画在旁边,更雅致些。
很美丽很整齐,连砚台都静静的放在一角,一滴水也没有。
对比詹夜辞可称杂乱的书房,这一间,是很久没有人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