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无阿弥陀佛做人心要善雨下的越来越大,空中一道闪电亮起,一刹那照亮了被雨水冲刷到惨白冷厉的俊脸,轮廓如雕刻般,线条流畅优美,双眼如此时的夜深邃漆黑,平静无波澜中透着森冷寒意。
走过石桥,往前走了几百米看到个村子,只有一户人家亮着灯。
浮舟忍着后脑勺、背上的疼痛快步走过去,站在屋檐下,雨水和血水混杂着流在地面,淡淡的血腥味勾起了暗处了躁动,他往后看了一眼,直接推门进了院子。
木质房门紧闭,一脚踹开,咣当一声半边门狼狈地吊着,连关都关不上,风和雨趁机钻进来。
屋子里贴了白色地板砖,六十瓦节能灯在被油烟熏黑的天花板上孤独地绽放着光。
很快屋里传来沉重的步伐,门帘掀起,走出来个穿着藏蓝色夹克的中等个头的男人,声音不咸不淡:“路过躲雨的吧?进来吧。”
浮舟站定不久地上就多了一滩水,脚一踩留下难看的黑脚印。
与男人的冷淡不同,女主人倒是很热情,见浮舟一身狼狈,心疼地招呼:“这是在哪儿摔的?怎么浑身是泥?呦,这还有血呢?很疼吧?”
浮舟不喜欢女人身上散发出一股怪味,将女人看向男人时眼底闪过的光收入眼中,他很少和人打交道,略显笨拙地说:“我很冷,想先洗个澡。”
女人转身说:“正好这一锅水开了,先给你用了吧。我们家不怎么富裕,还安不起太阳能热水器,将就下吧。我给你拿我儿子的衣服换。”
浮舟刚要张嘴道谢,音还没发出来,一声跟见鬼一样的吼叫差点炸穿脑子:“让他滚出去,他不是人,快呀!”
“我亲眼看到他被黑影给拉走了。”
浮舟原本是一尾修炼千年的蛟,在化龙之际被桥下悬着的斩龙剑所伤,还未来得及叹自己时运不济便失去了知觉。
再醒来时他躺在一片未有人行走夫的野地里,而这具身体明显不属于自己,笨拙、僵硬不听使唤,好在他能看到这具身体的主人之前经历了什么。
真看过倒有些一言难尽。
原主从小跟着一起生活的爷爷过世了,不得已才来投奔在这座城市开启了新人生的妈妈,倒霉的是在去新学校报到的路上莫名其妙被带到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