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明止说:“刚才在门口……”
易晟说:“抱歉,我以为你记得,怕你觉得感伤。”
感伤似乎不至于,甚至就在刚才之前,岑明止都没有意识到这个酒店和他有这样的关系。他笑了笑,说:“我离职时这里的名字还没有定。”
但地址是定了的,确实就是这里。这个酒店应当是他在言氏工作的八年里,签下的最后一份合同。没想到兜兜转转,回国后的第一个项目,竟然又要从这里开始。
会议进行得很顺利,一点半开始,五点半准时结束。政府的项目通常对细节的要求会非常严苛,易晟的团队因此准备充足,所有问题应答如流。岑明止陪易晟送客,下楼时恰好赶上婚礼客人入场高峰期,电梯等了很久都没有来。
对面的负责人是个中年人,正好借机同易晟闲聊:“来的时候就听说今天日子好,晚上这里有好几场婚礼。”
易晟笑道:“正好,咱们也沾点新人的喜气,这个项目肯定能顺利。”
那人点点头,又问:“这家酒店也是易董公司承建的吧,占股了吗?”
易晟说:“占了一点开发商股份,不多,大头都在投资商那里。”
“言家啊,我知道。”那人道:“跟那个白家合作在咱们市里搞酒店开发。如今经济不景气,他们倒是一家比一家开得成功。就说这里,婚宴不提前个一年两年都订不到。”
易晟余光看了看身后的岑明止,见他没有反应,才假装惊讶地问:“这么紧俏?”
“是啊。”负责人叹道:“我家里那闺女下半年也要办酒席,想订这里,上个月打电话,说是年内的好日子都订满了,要排到明年十月以后了。”
“怎么会?婚期是什么时候?”
“十二月十号,现在才二月,我琢磨着还有近一年,怎么就订不到了呢?”
“是不该。”易晟说:“这样,一会我去问问,看看能不能给您安排进来。”
“那太好了,麻烦易董。”那人眉开眼笑:“我们也不挑,总共四十桌,厅的位置好些,敞亮些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