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然一声巨响,萧末雅连撞断三根老槐方才止住退势,朔宁只觉从水纹剑上传来一道真力将在他打了个通透,眼前变成一片虚无,昏死过去。
华箐一把拿住朔宁的后颈,如阿猫阿狗般拎在手里。
萧末雅捂住胸口站起身,嘴唇在不停使唤的颤抖,鲜血染红唇,从胸腔里不断往外涌。
华箐道:“你我都是圣教中人,看你是昆域王之女才放你一马,别不知好歹。”说毕拎着朔宁,转身便走,乞丐看都不看萧末雅,跟在华箐后面离去。
“别,别走。”萧末雅声音虚弱,几乎是从喉咙里一丝丝抽出来的样,“不要……”
人影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萧末雅追出两步,摇晃着一头栽在土里。
夜风吹过桌面上的烂银烛台,灯火摇晃处,凌乱了墙壁上修长的人影。
人影长发在风中轻轻飘动,复又贴在肩头,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又慢慢放下,动作缓很轻柔,没有半点响动。
一壶老酒入胃,喝的身子有些发暖,醉意上头眼光也有些迷离。
他白俊的脸面浮现一抹醉红,但白衣依旧如初雪,光洁的不沾半丝尘埃。
白衣如雪人如玉。
玉公子一壶酒喝完,手握阴阳扇,就那样静静的看着烛台,像一尊石做的雕像。
“你醒了。”玉公子忽然开口。
萧末雅从床上坐起身,脑袋里还是昏昏沉沉,她揉着太阳穴说:“又是你救了我。”
玉公子嗯了一声转过身来复又静静的看着她,每当玉公子看见萧末雅的时候,他身上那股高贵,孤傲之气才会消散,被温柔一腔所包容。
“求你一件事可以吗?”萧末雅沉吟良久,靠在床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