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的灯晃的刺眼,庞大的信息量突然涌进脑子,徐灿阳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眼眶也跟着刺痛。
老师和偶像可能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种关系,至少从进门到现在,徐灿阳能确定他误会了什么,可即便如此,季思远也没有吃醋。
但陆子鱼是怎么回事?
难道偶像的情敌,是自己的发小?可就算这几年没见,陆子鱼什么品性徐灿阳也清楚。
在徐灿阳的认知里,发小根本不是季思远口中那样的人渣。
【不是说是个普通朋友过世吗,还是网友,面都没见过,怎么对孩子的刺激这么大?】
【要不是醉倒在大马路上被拉去医院,他妈电话没人接打的我这来了,我还不知道出了这档子事呢。】
厨房的灯灭了,像敲碎徐灿阳脑子里滋滋漏电的灯泡,眼角突如其来的黑暗让人从梦中惊醒。
季思远趴在桌上不动了。
高渡摘了围裙挂在墙边的挂钩上,随便抹了把手,将季思远的胳膊绕到颈后,想把人架起来。
谁能想到这么低度数的几口啤酒,他都能醉的毫无意识,加上季思远更高些,骨头架子也够重的。高渡累了一天了,架了一次没抬动。徐灿阳见状上前搭手,将季思远单臂绕到自己脖子上,一手揽背一手抄膝窝,毫不费力的将季思远打横抱起。
这一把骨头瘦的硌人。
“放哪?”
卧室的光线很暗,只开了镶嵌在墙面里的剪纸灯,徐灿阳将季思远放到床上,高渡脱了他的鞋,帮他盖上被子。
“思远沾酒就断片,不管他今天跟你说了什么,都别主动再提。”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