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陵没有等到芍药的回答,竟是不死心,继续追问道:“你觉得……嗯……怎么样?”
芍药疑惑地侧目看着他,眸光中充满不解,似乎在问:什么意思?
迦陵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不自在,明明心中十分在乎,却仍装作不经意地道:“就是……就是我做的好不好?舒服吗?”
芍药没料到他竟然对这件事如此追根究底。她推了推迦陵环住自己身体的手,答非所问道:“解药有用就行,苦不苦不重要。”
怎么可以不重要?即便把他当做解毒的药物,那体验感也肯定是极佳才对。
或许男人都在意这个问题,神仙也不能例外。
迦陵禁锢住她的动作,急切说道:“哪里就苦了?”见芍药目光冷淡地盯着自己,他声音弱了下来,小声嗫喏道:“你又没尝过……”
迦陵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他已经活了很久了,年纪更比芍药大了不知多少,但他此刻一言一行偏偏如一个毛头小子一般。
从前芍药没有记起一切时,她天真无邪,总是说一些单纯的话。迦陵彼时感觉他就像她的父兄一样,要体贴入微地照顾她。故而他成熟稳重,永远如山似的可靠。
而现在,面对突然“长大”的芍药,迦陵也一夜之间变了。他竟无师自通地掌握了撒娇、示弱之能。她强我就弱,可谓把无赖这招学到了极致。
芍药见推不动迦陵,骤然冷声开口:“你若是觉得累,那就在此好好休顿,我先出发。”
迦陵知她不悦了,赶紧道:“不用,我不累,这就起来。”他忍了忍,终于憋不住又补充道:“我一点也不累。”
芍药不愿和他为此多做纠结,只是道:“我的衣服。”
迦陵闻弦歌而知雅意,目光不由自主看向被扔在一侧的纱衣,满足中又带点不好意思:“定然不能再穿了,好在我时常备着,一会给你拿。想不想沐浴?”
芍药自然想沐浴,不过此刻更重要的是找到娘亲的魂魄。至于沐浴,一个净水术便可。
“不必,衣服给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