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蓁变了脸色,她慢慢的问:“表哥这话什么意思?太子抢了淮阴侯府的造船的生意,你要告他霸占辱妹,品性不洁吗。”
周景善噙着笑说:“若是太子敢这么对你,我就敢状告他。”
周景善原以为他已经把话说的够明白了。谁知东方蓁就像听不懂好赖话一样,
她冷着脸道:“周表哥,你若是不方便带我回京。只当我先前没说便是。”
东方蓁一向在利害关系上有着小兽般的直觉。
或许东方蓁没有东方芝那么饱读诗书的聪慧和政治敏锐分析的头脑。可她总能在冰层之上嗅出冰层之下的阴谋。
东方蓁低头,一手扶着马车车窗框,尽力做出漫不经心的态度。
“周表哥,我想回京是因为母亲的事悬而未决,弟弟一个人在咸喜宫。从前无论如何,弟弟和母亲总是在一起的。他是个孩子,身边仆人再多,我还是不放心。”
说着,异常斩钉截铁道:“太子不曾逾越任何事。更不会逾越我!我是他妹妹。他还说两年后要给我挑一个好夫婿。从小到大,整个夏王宫他最疼我。”
“表哥,你和太子之间有什么不和的,你们两个闹,别拉着我。”
这是什么话!她就那样维护太子。她知不知道她这个语气多么此地无银三百两!!
周景善听的太阳穴突突突的直跳,这孩子该不会自己也信了太子的鬼话,以为是自己假公主吧?!
太子对东方蓁起了邪念心思也就罢了,她怎么,怎么也这么……
周景善见东方蓁一脸无知无觉的,一肚子想说的话的堵在嗓子眼。不知该戳破说清楚,让她死了心好。还是就任她这么无知无觉下去,等凉了太子的心,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良久,周景善最终选择了沉默。
东方蓁却眸光幽幽,清澈中带着凛凉的看着周景善。“我知道小清河底的银子是表哥家的。寻常小偷强盗抢了别人的银子,还能报官。太子抢了你的银子,你和淮阴侯府却只能吃哑巴亏。”